劉乃瑋觀點: 真知灼見,力挽狂瀾

劉乃瑋,河南省沁陽縣人,生於台北,現居倫敦。

名稱:
位置: LONDON, United Kingdom

星期三, 1月 01, 2014

葉慈的恐懼 惠特曼的憧憬


拜登作客北京時兩國軍艦險相撞,事隔一週始由CNN披露,美艦慣例巡弋南海中國專屬經濟區行動再受挑戰,我們這才體會出當時拜登引用愛爾蘭詩人葉慈詩句的苦衷。

「身披綠衣之處,/變了,都變了,/恐怖之美已誕生。」1916年復活節綠色愛爾蘭起義,為非暴力朝向暴力的轉折點。葉慈多名友人遭處決,他喟嘆昔日各色衣著的同胞,此後都必須套上清一色的民族主義制服。

拜登以數學名詞「反趨點」(inflectionpoint)為此詩下註腳:原有遞增趨勢經反趨點後逐漸遞減,於該點衝力達到最大,此後便一路走下坡,點出英愛關係前恭後倨、化友為敵的轉變,以此喻中,頗有些相煎何太急的味道。

「我懂他們的夢,/懂他們有夢而死已足,/但若是愛太過/讓他們沖昏了頭而死呢?」愛爾蘭民意起初並未支持暴力建國,英國流血鎮壓後才開始轉變。民族主義造就想像的共同體,正如「長久犧牲,/能造就頑石之心」,建國必須流血,他們真的願意這麼做嗎?對拜登來說,中國夢效法美國夢,令他感到愛恨交織,很美但是很恐怖。

然而世上誰的夢不是如此呢?你的美夢就是我的惡夢,也許拜登應該將此詩送給民進黨,而另擇本國詩人惠特曼《草葉集》的「此刻憧憬與沉思」(This Moment Yearning and Thoughtful),更能代表孫中山、老羅斯福對「四海之內皆兄弟」的嚮往:

「在中國,或在俄羅斯,說著別的語言,/如果我能認識他們,我就能/親近他們,猶如親近自己土地上的人一樣,/噢,我知道我們擁有手足之情,/我知道我跟他們在一起會很快樂。」